发布日期:2019年3月26日
海棠谷
每年7月都要到照金,感受这红色根据地的气场和氛围--这种肌肉记忆已经形成了一种程序化的自觉,就如同驾车久了娴熟的动作一样自然。今年却格外频繁,7月份带党员分批来照金,那是红色教育的初衷;5月份带外省的亲家和故乡的发小来照金,那是一种骄傲或自豪的推荐;8月份组织区域干部在照金进行封闭式培训,把红色氛围全天候地感受得淋漓尽致;此次采风抵海棠谷,才知道何为真正的红。
车一进入绣房沟,便感受到了红色的气场。路两旁的树叶已经红了,有的正在由黄渐变红,好像照金当年的过程一样自然。车进入芋园村转弯时,触到了一边的白杨金叶,发出了刷拉的一声响声,好像是“欢迎”二字的快速发音;我不禁一喜,便看到了金叶在微风中摇曳,如同招手一般。
村委会对面的山,已经显现出了不同层次的红色。有的是一条红色的宽带,像赤龙飞舞;有的像红色的拳头,撑起照金的山,要么怎么能配上这一个“金”字。
芋园驻地遗址对面的山,却神奇般红成了一片,就如同魔芋的“魔”一样有魔法,芋园的“芋”字机缘巧合地与其组合在一起,虽不曾听到杨军书记或吴战权副书记推介芋园的山芋、魔芋,却把910亩海棠红灯笼般的果实,推介入我孤陋寡闻的心里,首次品尝了海棠红果,才知道其果可食,酸中带甜,略带一些涩。
赏了这一树一树的红果,才知道这“海棠谷”的命名之准确。明朝区大相作诗《海棠果赞》:“海棠色殊,纷披曜日。不芬其葩,而香其实。”可见其果色之独特。我首次对海棠如此兴奋,皆源于此红色,红得可爱,如仙子之“海棠小口”;红得难舍难分,如一串串红玛瑙;红得如丹霞灿烂,疑似在薛家寨红土中浸染而成;红得像大石头上镌刻的“初心”“使命”几个字的红色一样醒目,令人振奋不已。
牡丹的“丹”字,亦为红色之意。10万株海棠与200亩油用牡丹套种,简直就是红与红的智慧搭配,两种红色的基因相遇,传承的一定是红色。苹果的果,也是红色的,红富士就是“名”证,当然芋园的青砧苹果也一定是红色的,它与海棠果的红,都是照金的红,只是而今的芋园人,用“五个一”产业传承着这红色,这是生态智慧的红,这是中国根的红--当然,我们有中国唯一的果树界工程院院士、全国苹果产业泰斗束怀瑞的“青砧是苹果矮化栽培的中国根”的题字为证。
采风团的老师们在海棠树丛中穿梭,或摄影,或摄像,或品尝果实,那是在用视觉、触觉、听觉、味觉,在体验那红色,期望把这红色融入骨髓。
在那一座座红色的山峦前合影,是把山峦的红色作为背景;因为有了红色的背景,他们(她们)才笑得那么甜。遗址牌匾的底色,是金色的,那是十月的收获;牌匾的字,是红色的,那是当年李妙斋在芋园成立红色党支部的象征。我看到了那5个人的心还在这两孔窑洞里跳动;我看到了李妙斋流出的鲜血,染红了这儿的山,染红了这儿的海棠果,染红了这儿的苹果,染红了这儿的牡丹花;我仿佛看到了,遗址窑洞里的八仙桌上,摆放的那只马灯又亮了,发出了红色的光;我仿佛看到了,那张八仙桌,八仙椅,还有那一台被李拥军老师好奇地拉开又闭合的神奇的板柜,那一只大斗,那一只升子,都变成了原来的本色—它们的本色本来就是暗红色的;我仿佛看到了,窑洞的墙壁,都是用照金的红土泥成,只是岁月的痕迹尚存;我仿佛看到了,窑洞的墙壁上,到处都书写着“为了谁”“依靠谁”的红色标语--那是李妙斋跟随刘志丹、谢子长领导的陕甘游击队,马灯照亮了这片红色的土地,红色的山恋;那是他们秘密购买的武装和枪支弹药的红,那是分粮委员会分粮时闹出的照金“最早的红”。
绣房沟绣出的红,和文联采风合影用的横幅的红,映出了整片山的红,都是海棠谷新时代的红。
今日的芋园,简直变成了“红园”。